临风

【仙四、古剑】琼华旧事(上)

两年前的东西了?

回家翻小电翻出来了,填完吧╮(╯_╰)╭话说我都忘了当年写的这是什么东西了╮(╯_╰)╭

这篇应该算是明净的系列篇?

果然本质上是仙侠,写起来就不需要那么多设定了好舒心╮(╯_╰)╭

渣。。。。。。有BUG,切勿考据。。。。。。

 

 

 

 

琼华旧事(上)

一、

茫茫忘川,绵延万里。

玄震不知自己执意留于此地究竟在等什么。也许是习惯了等待什么消息?

琼华派已然坠毁,过往门人数百的修仙圣境已消散于天地间。曾经的师父、各位长老、师弟师妹们们妹早已轮回多世,不复琼华记忆;天青也依然在执着地等待玄霄师弟——虽然他已成魔,而魔的寿命相比在鬼界游荡的魂魄不知久了多少。

再一次,玄震回忆起几百年来不曾从记忆中流失的点点滴滴——每时每刻,这已经成为支持他度过鬼界不分昼夜的时间里最好的方法——当然,偶尔也会去找天青师弟怀念一下青葱的岁月。

直到某个时刻,有一名曾经的琼华弟子路过,喊出了师伯。

原来,五百年已经过去了……

 

二、

玄震醒来时,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自己是个婴儿的现实。

这便是转世,玄震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这个动作在他还是大师兄时是不敢做的,因为太清真人的要求的确不容懈怠。

只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和执念转世,真的好么?

 

重生的日子似乎并不比鬼界差多少,除了自己的家庭有些复杂以外……而以前在鬼界养成的沉默冷淡的性格也为小小年纪的孩子染上了几分难以亲近,孩子的父亲也越发地不疼爱这个庶出的三儿子。

这也在之后的灭门惨案中留下了幼年玄震的性命。

某日一个游方道士路过,为其父批命曰运数将为子所克,因着不喜玄震性情,便将他母子二人送到一处别院冷清度日,不闻不问,直到某日母亲病重,小小孩童上街寻医问药,方得知满门遭仇杀,家产不知去向……如此大事,自瞒不过母亲,第二日伤心欲绝的妇人便咽了气。葬好母亲,年方八岁的玄震开始琢磨自己接下去的生活。

此地不宜久留,若被仇家得知满门竟有活口存留,断不会容情,以自己目前状态,上一世的武艺仙术自然无法发挥——不若去昆仑山?

心念方起,便似乎下定了决心——自己视之为家,倾注一生心血的地方,此生若不去看看,难消心头执念……至于执念到底为谁,似乎冥冥中一直有种指引,引他回去。

 

三、

不知不觉,三年已经过去。

三年前被师尊带回昆仑山的玄震,三年中迅速成长为同辈弟子中最有进境且人品上佳之人,再世为人的感觉仿佛终于回到了昔日的琼华派掌门首徒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早课过后凝丹长老将自己叫去丹房。

“陵越,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她先天体弱,不能修习仙术,却执意上昆仑山修行,只能在此炼丹习医,日后还望你多照顾着些。”

“茯苓,这便是你的大师兄。”

玄震低头,对上了一对熟悉的眼睛。

“大师兄……”仿佛隔了几百年的轻声呼唤。

“大师兄。”女孩直直地盯着对面少年的眼睛,不避不闪,没有好奇和胆怯,有的只是坦然和欣慰。

果然,又遇到你了……是因为相同的执念吗……

夙瑶……

 

四、

“茯苓,非我不愿为你取道号,实你体质不宜久居昆仑山,念你诚意,掌门同意收你入门下,但你也只能修习道法医术而不能习仙术,你还是执意留于此地?”凝丹长老的神情严肃,大殿内只见几位长老都面带或同情或赞赏的神色,掌门捋须不语。

“回师父的话,弟子执意修行,还望掌门和几位长老能够成全。”

“罢了,人有执念,未必不是好事,既然她与我派有缘,便让她随你习医吧。”涵素真人道,“只是须得注意居所和日常衣被的保暖,莫让她病上加病,好生调养,也许过几年便好了。”

“只是,这道号……”戒律长老似是仍有疑虑。

“她这名字,本就为这一代女弟子的道号字辈谐音,就留着吧。”

既然涵素真人都发话了,其他几位长老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目送茯苓退出大殿,执剑长老才淡淡地开口:“掌门,这孩子体质非同寻常,乃是生魂入死胎之像,素体受魂魄伤害影响,怕是病症难以根除了。”

涵素真人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只望昆仑山的清气多少能将养一下,能拖得几年,便是几年罢。”

 

离开大殿回到丹房的茯苓,仍回忆着殿上数人,其中一人颇为眼熟,单只那一身蓝白道袍便与天墉城以紫为尊的道家理念不同,周身环绕着缕缕清气,似是已成仙身,那感觉更像是琼华派的心法路数所成……

直到半月后,茯苓方知,那便是师兄时常挂在嘴边的师尊,紫胤真人。

 

五、

“师父说我先天体弱,我却知是上一世妄图强行飞升种下的孽因。”茯苓轻轻地捣着药杵,视线却仿佛落在天边,喃喃地回忆着,“以非宿主之身催动望舒,宿主受到的伤害固然极重,我却也多次被寒气反噬,这五百年在东海,若非玄霄师弟时时回护,只怕我也撑不到天罚结束之时再入轮回。”放下药杵,她静静地看着在一旁拭剑的陵越,“师兄却为何五百年也不肯往生?”

陵越并没有答话,只是仔细地将霄河剑放下。

丹房内因着茯苓不能抵御昆仑山的清寒之气,燃了许多炉火,火光跳跃着,衬着陵越的脸明暗不清。

过了许久,就在茯苓都认为自己的问题也许师兄不愿回答的时候,陵越却开口了:“我一直在等你。”

茯苓的眼神亮了,继而平静下来,微笑着问:“那师兄为何没等到我便走了呢?”

“因为五百年到了,而你,也许已入轮回,再不来寻找,只怕又会错过。”

“我想,也许是玄女娘娘早将我忘了,未入鬼界便生魂入死胎,活了这一世。”

“过几日,师尊便会授我御剑之术,届时便可……”

陵越犹豫着,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她是否还愿意回琼华旧地?

“记得当时掌门传授御剑之法,师兄只用了盏茶时间便可领悟透彻,我却耗费了半日时光才操纵自如。在天赋资质上,我的确差师兄许多。”将臼里的药粉倒出,纤细苍白的手指慢慢地折着纸包,“看,这一世甚至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快。”

“夙瑶……”陵越忍不住轻声道,“你……可否想回去看看?”

茯苓的双眉微皱,似是颇为犹豫。“想,却又不敢。”她的目光继续放远,“琼华飞升,虽是玄霄力主,却是我以掌门身份命令众人行事。终究,琼华派是毁于我手,如何还有面目故地重游……但这一世我执意上昆仑山,心里清楚自己仍是希望回去看一眼,”她重又看着陵越的双眼,“若能得见琼华,这一世虽死无憾。”

 

六、

昔日琼华派最得天独厚的山峰已成天坑,蓄满了清澈的雪水,映地仿佛整个天地都如琉璃般清澈,如同那个钟天地灵秀的修仙门派从未存在过。

茯苓蹲下身,以手轻轻撩着天池中的水,冰冷刺骨,看上去却温润喜人。

“你的身子受不得寒气,起来吧。”陵越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师兄……可曾怨过我?”茯苓站起身,与陵越并肩眺望远方。

陵越摇了摇头,“自琼华派铸成双剑那一日起,我便知道不能回头了。人力固然精巧,但天地造化之功岂是凡人凡物可以轻易达成?修仙但凭心境造诣,成败皆在机缘,似这般强求,反倒更易坠入魔道。”

“只是感念似师父和诸位长老那般修为,竟也参不透这天理,终是……”

“而彼时的我却仍然不知反省,将全部过错推至叛逃的天青和夙玉身上,直到十九年后发现望舒有了新的宿主,又起了双剑飞升的念头……”茯苓转头,定定地望着陵越的侧脸,“师兄,我真的,对你不住,也欠你良多……当日若非你替我挡下妖将致命一击,琼华也不致落得陨落世间不复存在的下场……”

陵越只是静静地立着,并不答话。

曾以为,山上清苦孤独的生活里有了一个努力奋进的师妹,从少年到青年,全部注意都集中在这个天资并算不得绝佳却毅力执着的女孩身上,看着她自青涩少女成长为沉着稳重的大师姐——直到双剑铸成,宿主上山,往日师父师叔们关注的重心从自己二人转移到那新来的几位徒弟身上,夙瑶却依然执着地努力修行,尽管夜里巡视时也能碰到心中郁郁踏月而行的她,但白日里她还是众人的大师姐,一丝不苟地尽着自己的职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不再缠着自己笑嘻嘻地喊师兄了?

“在东海的五百年,我虽每时每刻忏悔昔日所作所为,却也时时怀念起没有双剑的日子,”茯苓许是冷了,靠地更近了些,“没有玄霄天青和夙玉,只有你一个师兄,偶尔下山除妖也不忘给我带些山下的小东西,那时我总盼着可以与师兄一同下山,因为可以逗留红尘俗世,找一些喜欢的事物。”

现在想来,那段时日也许是琼华最像家的日子。

“出来久了,怕师尊惦记,你也畏寒,这就回去吧。”陵越默念法诀,召出长剑,便准备带茯苓回去。

茯苓弯下身,以随身带着的葫芦装满了天池中的水,笑盈盈地塞到陵越手里,“虽然琼华不在了,但此地灵气依然,这雪水亦是良药之引,师兄记得以后多来取些才是。”

 

六、

寒夜梦醒,回荡在眼前心中的仍然是那惨烈的一战。

炫目的双剑光柱,血红的梦貘双眼,天青的大喊,夙汐的尖叫,师父重伤坠下卷云台的身影,夙瑶的惊呆,接着便是下意识地冲到她身侧,一只貘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胸膛……

夙瑶哭了……可惜自己不能再看顾她了。

天青刚刚喊的是什么?

玄霆……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随着某些往事,尘封在老一辈琼华弟子的心里。

即便是已被逐出师门,他却还是记着琼华的吧,不然又怎会在这等时刻回来保护后辈弟子。

即便是亲自逐他出师门,师父和众位长老还是心疼着他的吧,不然太清真人又怎会乍闻噩耗,心旌动摇,失手于妖界之主,命丧仙妖之乱。

而宗炼长老,更是失了往日的风度,如疯魔了一般驱赶着妖物。

闭上双眼前,入目的是一片凄凉,和夙瑶盯着那只妖将仇恨的眼神。

 

陵越叹了口气,理了理身上衣服便推门出去。

月色皎洁,心中也开阔了许多,信步走下小道,却发现紫胤真人立在崖边,山风吹起袍袖,更添了几分出尘之意。

“师尊,这么晚了,还未歇息?”知道自己现下的修为绝对躲不过师尊的觉察,陵越大大方方地上前问好。

“静夜有时更容易理清思绪。”紫胤真人并不回身,淡淡问道,“今日你与茯苓去了琼华旧址?”

陵越心下大惊,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恭敬答道:“茯苓师妹喜好那处天池的灵气,言明那雪水亦是极好的药引,还嘱咐我时常为她捎一些回来。”

紫胤真人不再发问,陵越也不敢胡乱说话,只怕师尊不喜琼华派,万一不许日后再去,那夙瑶的委托可怎么办……

“茯苓体弱,不能修习仙术,也难以抵御严寒,此次便作罢,若有下次,伤了她元气,定要重重责罚于你!”

陵越低头应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师尊话未说绝,大不了以后不带夙瑶便是。

可是,陵越的气息变化又怎逃得过紫胤的感知?

 

七、

又一次自那一战的噩梦中惊醒,陵越干脆披衣于院中舞了一趟剑,方才感觉心中舒畅了许多。

难道是自己最近修炼时出了什么岔子?还是琼华心法与天墉城的修行之法在到达一定高度后不能达到极好的融合?

 

第二日的早课过后,陵越出现在丹房,倒是将习惯晚起的茯苓吓了一跳。

在听过陵越的解释之后,茯苓只是笑了笑,“师兄,我不能修习仙法,这一点上,也许我帮不到你。不过据我观察,天墉城的心法应为融合了琼华心法改进而来,两者同宗,但琼华稳重均衡,天墉则着重优势养成,像师兄这般修为已是融合两派心法的极致了,要谋求更高进境只能专精一种。”

陵越只是皱了眉头,细细思索。

“不过……”听得茯苓还有但书,陵越转头看着她,“师兄为何不去请教一下执剑长老?我虽不习仙术,但生魂五感仍在,紫胤真人的修为应属琼华一脉,只是既成仙身,想必也是另有修行法门,却不知是否合用他人了。”茯苓的眼中满是赞赏和欣慰,“想不到我琼华派后继有人,本以为此生只能得见琼华旧址了。”

“师尊果然是琼华后人?”陵越眉头皱得更紧了,“自他授业之后我便始终觉得熟悉,今日经你一提,与往时种种比较……”

“师兄竟没觉察出紫胤真人身周的缕缕清气?”

“我虽有前世记忆,但骨骼肉身皆为今生,一切从头再来,如何能有这等修为——倒是师妹,在东海苦修五百年,境界自然比凡胎要高出不知多少。”陵越苦笑道。

“……”茯苓低下头,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不觉心跳也加速了许多,将过往与如今之事一一对比验证,竟是惊人的相似……

“师妹,你可还好?”察觉到茯苓的气息紊乱,陵越问道。

“师兄……我……我想……我大概……也许知道紫胤真人……”

“世间修仙者大多知道,毕竟天劫不是人人都能度的。”

“不,师兄,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紫胤真人就是紫英,慕容紫英!”

“?!”陵越呆住了,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在鬼界多年,他曾遇到许多当年的同门,多多少少总有人提起过这个天资卓绝的后辈,陵越也一直为不能一睹其人而惋惜。如今……

“慕容紫英……是宗炼长老的徒儿?”

茯苓摇了摇头,“宗炼长老伤心过度之下,不愿再收徒,但紫英确实是他亲自教导抚养的没错。”

仿佛触及了什么禁区,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似乎正逐渐彰显着他曾经存在过,并且一直存在于许多人心里。

 

八、

“玄霆只是爱慕一人,于修道有何错,于门派又有何污?”

“你……孽徒!琼华派清修之地怎容得你这等违背伦常的想法!”

“道法讲求自然,命定之人自然也有缘法,为何独独那人你们却如此反对?!”

“玄霆,我们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此等观念,但如此想法确实万万不该有的。”

“青阳长老,你也认为我很不齿?”

“青阳,你认为他现在这情况还能说地通么?如此孽徒,真是本门之耻!”

“宗炼,青阳,你们也不必再多训诫了,”太清真人淡淡地道,“前些日子弟子们中已有流言玄霆曾与妖灵精怪往来过密,或许是受了污浊影响,一时迷了心智罢了,让他冷静一段时日吧。”

“哼,我看他清醒地很!居然会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玄霆,你便去思返谷静思一月,未得我准许,不得私自离开。”

 

“大师兄,你怎会来此地?”

“听得夙汐师妹说你被师父罚来静思,便来看看。”其实玄震是忍不住好奇的心思,这玄霆师弟为人虽然偶尔张狂放肆了些,却绝不是会故意惹得长辈勃然大怒之人。

“……师兄,你认为修仙必要断绝尘念么?”

“红尘纷纷扰扰,杂念过多自然是影响修行,无甚紧要的想法应当摒除。”

“那……心中思慕一人,执念已深,却又如何得解?”

“若已成执念,则顺应心思,勉强放下反而于己身有损。——师弟可是恋上他人?”玄震越发好奇了,若说修仙之人全部六根清净断情绝爱纯属瞎扯,他自然也知道门派中不少女弟子倾慕玄霄师弟那般孤傲之人,却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为豁达的师弟居然也有看不开的情劫。

“只可惜,那人不会予我回应,我就连让他知道的勇气都没有……曾以为师父是最偏向我的人,没料到他知道之后竟大发雷霆……”

“宗炼长老……不至于此吧?红尘情爱于我等弟子并非全然不可,长老又何必大动肝火?”

“呵……只不过是不容于世俗礼法罢了……”

“……?”

“师兄……夜深了,早些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巡查各处阵眼么?”玄霆恹恹地背转身侧躺在青草地上,闭目送客。

 

自那日以后,玄震有许久未再遇到玄霆,也不知他有没有被师父减免思过时日。

某日早课过后,玄震来到山门准备御剑前往蕲州一带除妖,却听得守山弟子惊惶大喊:“玄霆师叔打伤几名同门,强行冲下山去了!”

 

九、

玄震在海滨寻得玄霆时,他正与一只狐狸卿卿我我。

细看之下,那只狐狸居然还是个地仙!玄震不由得心头火起,拔剑便冲上前去怒喝:“玄霆!竟打伤同门私自下山,还不知悔改在此处放肆!速与我回山受罚!”

玄霆只是冷冷地回过头来瞥了玄震一眼,又继续黏在狐狸身上嘻嘻哈哈。

“你!……”玄震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继续。

一个细细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说这位,若是有事请尽快说,若无他事,还请早早离开此处,莫打扰了我与玄霆的恩爱日子。”

 

玄震突然不知道该怎样作答。

这狐狸地仙,是公的。

公的……

玄震不由得回想起之前门派里的传言。

玄霆与妖物往来密切。

玄霆满脑子污浊,惹得掌门和几位长老震怒,将他遣入思返谷。

“呵……只不过是不容于世俗礼法罢了……”

世俗礼法……

难道,玄霆师弟便是因为这地仙,才将长老们气到如此?

心中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脱口而出的还是只有一句:“师弟,随我回山去吧,宗炼长老很是挂心于你。”

——妖灵修成仙虽然不易,但也有成功者。然妖物毕竟为世间修道者所不齿,故而由妖成仙多不受尊重,甚至有修道之人会放言将其打回原形,也是世事不公的表现。

玄震惦记着门派里的情况,急于将玄霆带回昆仑山,却不防言语不合大打出手。

“哼,师兄,我再称你一回师兄,往日里你不是也说过不在乎这些看法?怎么今日也像那些庸俗之人,这般不待见我与狐三在一起,真是令我好生失望!”

“我不在意你与什么人在一起,现下你需要回山给师父和各位长老们一个交代!”玄震也动了肝火,不明白为何这个平日待人和气的师弟怎会顽固至此。

争斗中,却被那狐狸偷袭,玄震的半侧身子被划了开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衫。

“你!”玄霆怒瞪着狐狸,狐狸却不以为意地舔舔爪子,“他这般打扰我们,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能长记性?”

玄震已面无血色,摇摇晃晃地靠着长剑支撑才没有摔倒。

 

十、

自迷蒙中醒来,玄震看到的是一脸焦急神色的太清真人立在自己床前。

略清醒了一下,玄震忍不住问道:“是……是谁送我回来的?”

太清真人皱了皱眉,“玄霆。”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太清真人叹了口气。“他打伤同门私自下山,还不思悔改,又将前去捉拿的你打成重伤昏迷数日,两日前我已将他逐出门派了。”

玄震一时间没了言语。

按照琼华的门规,打伤同门绝不止逐出门派这么简单——

“那他可有领受五行刑罚?”

“若不领五行之罚,他如何能下得山去。”

五行之罚,看似简单,实则利用琼华幻境里的种种刑罚折磨心魂,若意志不坚极易使魂魄脱离本体,只留下一具躯体空壳养在琼华幻境;即便是意志坚定者,这刑罚也使人如同亲身体验一般苦痛不堪,只想寻死以解脱。

难怪没等自己醒来便可以放他下山,却原来玄霆已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了。

 

 

评论(1)

热度(2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