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机缘 20
最近有个逗比联文的打算，可能这个会受点儿小小的影响_(:з」∠)_
20.
乔一帆有些丧气地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九点十分。
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内他第三次拨出去王杰希的电话，直到无应答自动挂断。
难得这一日下戏早，乔一帆吃完饭后摸出手机，却发现有来自方锐和安文逸的五个未接电话；打回去才知道，网上有关他跟王杰希的公案简直闹得沸反盈天，两家粉丝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小火苗彻底被人浇成了油罐失火现场，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乔一帆草草地浏览完那篇事件起因的帖子，后面的万丈高楼都没心思去爬，就急慌慌地拨了王杰希的电话，却没人接。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关心王杰希会不会对他有隔阂。
乔一帆心里清楚，两人这一年来的交往，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熟稔自然，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一年毫无建树的日子。王杰希或许曾经想谈谈这个话题，但随着默契逐渐形成，慢慢地也就揭过了这一篇。
事实证明，即使揭过，也并不是真正撕掉，只要想起来，还是能被翻回来重新读过。
乔一帆花了一个小时，半看半过地大致扫了扫后面的跟帖，看进去的没几句话，满屏都是“围观”“质疑”，真正花心思为他证清白的几乎没有。
不能怪他没人气，刚开始在公众面前出现，还没树立多少属于自己的鲜明形象，就被好事者绑在了王杰希身上——抱大腿也罢，顺杆爬也罢，他人怎样说是言论自由，两人之间的人气和阅历差距却是事实，由不得他反抗。
千万别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这是方锐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乔一帆也不至于头脑发热到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辩白。
时间和实力会证明一切，但现在，他需要了解王杰希的反应。
直到九点半，王杰希都没有理睬他的迹象，乔一帆实在忍不下去，拨了刘小别的电话。
“老大收工以后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手机没电也没空管，扔给我放他房间里充电呢。”刘小别有些纳闷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乔一帆觉得自己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又落回胸膛里，“谢谢，我给他发个短信留言吧，麻烦你了。”
斟酌半天，最终短信还是没发出去。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编辑过的文字可以完美掩盖人的情绪，想来王杰希也并不希望收到如此缺乏诚意的解释。
惴惴不安地关了电脑，拿过剧本想着背几句词，看了半天却发现根本连一页都看不进。
这一晚上，乔一帆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机，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收了剧本，滚进被子里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闹钟响的时候乔一帆还迷迷糊糊地探出手，刚张开手掌就听到“啪”的一声，等反应过来是手机摔地上的时候，又猛地坐起身就去捞，结果额头撞在床头柜的角上，疼得他“啊”一嗓子，倒是彻底醒了。
也顾不上揉正在抽痛的额头，慌慌张张地从床和柜子的缝隙里摸出手机，打开看了看，只有一条王杰希的短信。“明天早饭谈。”
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
乔一帆抱着手机愣了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
急切地盼着通电话是一回事，当事人要求当面谈又是另一回事。
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在嘴边念叨的几句话好像一夜间忘了干净，乔一帆叼着牙刷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里明显带了点儿黑眼圈的人发呆。
算了，见招拆招吧。刚刚还是小绵羊的人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想通了，早晚都要面对，既然双方都要拆解个清楚明白，痛快点儿才是男子汉所为。
他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情谊绝非作假，只要他们俩相互信任，“任尔东西南北风”，外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折腾去。
七点刚过一会，乔一帆就坐在了惯常的位置上，面前摆了一盘一碗，时不时在吃饭的间隙里抬头瞅瞅餐厅入口。
而直到七点半多，王杰希才姗姗来迟，进门也是毫不犹豫地向着这一桌走过来。
很显然，昨天应该已经有圈内人把这档子事儿捅了过来，餐厅不少人都自动自觉地绕开乔一帆的桌子，给这两人留了个还算不错的谈话空间。
王杰希一路走来也没闲着，顺手端了几样吃食一杯牛奶，刚坐定就开口解释，“昨天晚上有些事，很晚才回来，手机没电，我让小别帮忙充电了，回房间才看到你给我打过电话。怕你睡了，就没回。”
乔一帆抱着橙汁，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对面没什么反应，抬头看时，见后辈正在发呆。
“不是有话要说么？”王杰希好笑地伸手过去乔一帆面前晃了晃，“晚上打那么多电话，白天就熄火了，难道是梦游要找人聊天？”
“呃……前辈，网上那些，你别在意……”乔一帆最终鼓起勇气，不知道怎么开头，那就直接走直线，从最根本的地方说起。
“那个啊，”王杰希给盘子里的煎蛋翻了个面，撒了点儿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要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么？”
王杰希直白的答案让他放下心来。
“可是……那些分析，看起来的确有理有据。”正事说完了，又开始了研讨会的环节。
“这么说吧，”王杰希端过牛奶润润嗓子，“你看过玄幻小说么？”
后辈乖乖点头。“看过两部很有名的。”
“玄幻这种无凭无据的内容，全部架构在作者本人的设定和意愿上，对吧？”
“嗯嗯。”
“之前有一位玄幻作者曾经说过，有读者批判他的设定不合理，他给出的解释是，‘这是我的作品，我爱让主角怎么渡劫就怎么渡，哪怕来大姨妈也是合理的’，你能明白这个意思么？”
乔一帆忍不住抱着杯子“吃吃”地笑了，“是，作者就是上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你还信那篇评论么？”王杰希若有所思地问。
“虽然我自己清楚这都是瞎编，但其他人不是我自己，他们在那个作者的角度看那些论证，的确是没什么破绽啊。”
“破绽多了去了，懒得驳他而已。”
“也没什么人驳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那帖子后面的好几万楼你都爬了？”
乔一帆愣住。“前辈，你……看完了？”
王杰希优雅地抽了张纸巾擦嘴。“比我追更新都勤快，天天看几眼呢。”
——前辈果然是前辈，总能有些出人意料的高人举动，我等凡人看不懂啊看不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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