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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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爬网近的墙了咧……
31.
探班这事儿，王杰希不怎么擅长。
还是那句老话，资历辈分在这儿，他们平辈论交的都是下戏联系聚会；又没个台面上的亲密人物，不需要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至于高英杰，他也只去围观过一次。
说围观还是好听的，那次高英杰也被剧组折腾得不轻，三月底的天气夜晚淋着人工雨在泥里趴了少说两个小时，急得方士谦都不停嘱咐剧务后勤多准备姜汤。
至于这一次，说是去探班，整个剧组除了乔一帆也没有特别相熟的人，平辈更是没一个，天知道投资方怎么想的，让小年轻扮老，似乎打出去的招牌就是青春偶像——小说粉丝再嗤之以鼻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搭配才是最容易吸引年轻人的组合。
说路过？他们剧组还没开机，住处相隔大半个影视城，谁信。
但是王杰希还真就这么晃过去了，经过四个剧组和一处改造中的仿古建筑，熟门熟路地穿花园过廊桥，途中为某客串皇帝的主持人指路较近的洗手间，偶遇粉丝一次以及认出他的路人三组。
影视城到处都是围观党，只要远远看到有一群人围着，那就一定是拍摄现场了。
王杰希抱着一袋糖炒栗子晃过天地劫的A组，没发现目标又向后走了两栋建筑，终于发现了围观党少一些的B组，以及某个好久不见却非常熟悉的身影。
他事先问过，剧组趁现在抢的人少正赶外景进度，棚子剧情起码得半个月后。
乔一帆这会儿吊着威亚，上上下下飘来飞去，虽然看起来很仙很飘逸，但只有同样吊过威亚的人才知道这活计有多辛苦。
嗯，身材不错。
再看看服装，不愧是反派，够贵气。
“喀喀”的声音不断，一包栗子已经下去了一半，那边一条却一直在笑场，不是这边忍不住就是那边“噗”。
也不能怪年轻人嘛，谁让他们这剧全指望后期特效，演员就是比划，再根据现场指挥决定什么时候看哪里指哪里，甚至会有拿花露水瓶子来指方位的。
在戴妍琦不知道第几次笑场以后导演飚了。
“能不能认真点儿了！想不想早收工了！后面还有多少条自己不知道么！”
乔一帆配合着低头不说话，由着化妆师整理发型。
王杰希想想，发了条消息：我到了。
那边安文逸感觉到手机震动，下意识地掏出来，才发现不是自己的。不过锁屏上的消息提示也够清楚了——他抬头，导演已经放他们小小地休息一下，于是悄悄地喊了一句，“一帆。”
乔一帆转身，安文逸把手机递过去。
——到临远了？这边晚上应该没我戏份，一起吃饭？
——恐怕不行，投资人那边有应酬啊
——哦，那有空的
——居然不是嘱咐我少喝点？
——嗯，少喝点
——诚意呢乔先生，我感受不到关怀
——相信你的自律啊王先生，这是信任
王杰希倒是还想扯皮，那边导演已经吆喝上干活了。
低头看看剩下的半包栗子，想想远处A组的孙翔，礼数齐全的杰西卡大大决定还是在没有理由没有慰问品的情况下悄悄地离开，不要被人发现。
妹子们还是很可怕的，谁知道围观群众里有没有他们俩的CP粉。
结果这天，乔一帆很不幸地“被加班”。
戴妍琦今天不知道是心情特别好还是怎么地，每次他们仨凑一起的剧情她总是用饱含深意的眼光瞅着他和孙翔，看得孙翔莫名其妙，略懂其中内涵的乔一帆却是被惊得有些魂不守舍。
年轻姑娘对这些“新世界”总是接受得特别快……乔一帆无语望天，他只能用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努力注意不要跟孙翔有任何剧情外的亲密互动。
虽然某位前辈不说，但很明显也是混微博的，这些圈地自萌的内容门外人不了解，他们可是略知一二；同样是脑补，事件当事人用什么心态来看待这些，他自己也不敢保证。
编剧确确实实是了解潮流的，原著中毫无关联的能被她瓜葛上，小小的互动也是无限放大，要不是男女主角感情线清晰，连乔一帆都想吼一嗓子“脚踩两条船”。
没错，他就是那另外一条船。
两位男主角是竹马对竹马，长大后际遇各不相同，一个凭着天赋得了修仙大派掌门的欣赏，一个仗着勤奋跟随一位游方术士。本该就此相忘江湖的两人因为术士临终遗留的配方联系到一起，一个需要修仙门派至宝，一个需要配方炼制神兵，热血青春变成了城府试探，表面上组队刷怪其实各怀鬼胎。
总之这两人应该是处于竞争态势。
结果这剧情，一会英雄救英雄，一会你们先走别管我，一会女主角丢了，两个男人睡山洞……现在的编剧，为了收视率什么都不顾了。既想拽着正常向，又想拉着腐向，再加上点百合向，总之就是一锅乱炖，到最后观众各争CP，反而没什么人认真关心剧情到底怎样。
现在看来，很明显戴妍琦倒戈，而且还顺带担负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任务，得空就拿着手机不是聊天就是拍照。
于是这一天的效率出奇地低。
导演COS了一整天的喷火龙后也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拍完最后一条，都已经过12点了。
安文逸披着毯子睡了不知道多少觉，这时被叫醒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嗯？收工了？”
“收啦，回去睡吧，下次别等我了。”乔一帆一边答话，一边收拾一旁的背包。
“那不行，”安文逸刚醒还有些冷，又把毯子裹紧了些，“万一有人找你呢”
“能有谁找我啊，方哥打从过年后就休假去了。”
“哎，”安文逸想起什么，“王杰希现在还跟你有联系啊？”
乔一帆一愣。“嗯，平时偶尔有联系，他最近跟的剧组在这边，今天到了打个招呼。”
“有机会需要拜访一下吧？”安文逸对这种前辈后辈的人际关系还是挺上心的，别人都打招呼过来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本来想着今天一起吃晚饭的，都忘了他那边还有投资方的饭局。”乔一帆已经收好了背包，“不过还好没让他等，我也没想到今天居然拖这么晚。”
“今天怎么这么拖？”安文逸小声问，他也知道本来按进度乔一帆晚上是没事的。
没人回答。
安文逸偏头，乔一帆抿着嘴想了想，“大概是小戴有心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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