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一往而深 二十四
听了一晚上欢脱的音乐文风有点奇怪……有虫子回头再改……
二十四、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最容易伤害的，往往是你最亲的人。
李轩说完就后悔了，惴惴不安地看着母亲的脸色；他有些庆幸，父亲因为身体不适早早回房间歇下，没有听到自己刚才惊人的表白。
封蕙兰呆坐了一会，把手里的活一推，就自己去了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一句话都没说。
李轩拧了条毛巾，巴巴地跑过去把她手上的面粉擦掉，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很久，久到李轩都以为母亲这是被吓傻了，封蕙兰才叹了口气。
“我知道，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我亏欠了很多。”她缓缓地说着，不带什么感情。“我也一直自责，在你上学的时候我一门心思都在毕业班身上，忽略了对你的关心，你才沉迷游戏甚至离家出走去比赛。”
“妈……”李轩意识到自己真的做得过分了。
“你要靠这个赚钱，把这个作为职业，我也管不了你，就像你爸说的，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撞得头破血流不知道他是错的。”封蕙兰拿起一个桔子剥着，像是要找点什么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你现在跟我说，你喜欢男人？你让我怎么跟自己交代……带得出清华北大的学生，教不好自己儿子？”
明明不想哭，眼泪却一个劲儿往下掉。
“你大了，打不得骂不得，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剥了一半的桔子被放回盘子里，封蕙兰站起身，直接回了房间。
李轩盯着那个桔子出了半天的神，直到电视中传出新年钟声，直到外面鞭炮的声音掩盖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一大清早起床下水饺的李世明发现他家今年的饺子有点像偷工减料出来的，歪七扭八还有不少漏了馅儿。
“蕙兰，你昨天晚上看电视看得饺子都不包啦？”对自己老婆的手艺，李世明还是很信得过的，那是饺子可以当阅兵式来摆的主儿，就算闭着眼也不可能是这德行。
八成是那个常年不在家的儿子献殷勤。
封蕙兰这一夜睡得很浅，也是早早就醒了。
“儿子包的，我昨天累了。难得他孝顺，一会别笑他。”
李轩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对话，越发觉得自己太过不孝。
年初一，总不能赖床，虽然不太情愿，李轩还是磨磨蹭蹭地起了，洗漱完刚好吃饭。
“包得不错！”李世明端着一碗饺子馅儿的面皮糊糊说着违心话，“哟这样好，小枣都看得到，”顺手把碗里的枣挑去封蕙兰碗里，“小枣补血给老婆，甜甜蜜蜜一整年~”
李轩坐在母亲对面，脸色越发红得窘迫，封蕙兰脸色淡淡的，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哎呀，过年嘛，放轻松放轻松~”李世明瞅瞅这娘儿俩，搞不好是大年夜闹矛盾了，“一家人总没隔夜仇，团圆了就别给儿子摆脸色了呗？”又顺手从碗里挑出来个硬币。
“妈，吃枣~”李轩讨好地把碗里的枣递过去。
封蕙兰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枣倒是吃了。
吃过早饭，李轩又狗腿地跑去把碗洗了，看得李世明不住表扬，“儿子今年懂事儿了啊，以后可以放心咯。”
封蕙兰依旧没说话，李世明悄悄问，“怎么了？今天一直不高兴？”
“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儿呢，很有说服力的。
“那我自己出去拜年吧，你在家里再睡会儿。”李世明揣了几个小红包，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李轩洗完碗出来，自觉地坐到沙发上给太后剥桔子。
“我去睡会儿，你看电视玩游戏声音都小点。”封蕙兰不自在地又回了房间。
李轩顺手把桔子塞嘴里，溜去书房开了电脑。
乱石：我跟我妈说了。
千堆雪：？！她怎么说？
乱石：她没明确表态……我可能不能去找你了，得多陪陪她
千堆雪：嗯，家人重要，我今年春节也不跟着出去走亲戚了，爸妈好像不太乐意
乱石：他们现在到底对你是怎么个态度？
千堆雪：冷处理的意思吧……就是希望我能自己想清楚
乱石：那你想得怎样？
千堆雪：大不了私奔^_^年少轻狂就这几年，不冲动一把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乱石：年轻真好啊~
千堆雪：怎么这语气这么像魏前辈呢
乱石：我就感慨一下，随时可以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
千堆雪：对了，新年快乐！
乱石：嗯哼，过年好哟亲爱哒~
千堆雪：你心情不错？
乱石：有你肯定心情好啊~就算前方是荆棘密布恶龙拦路都阻挡不了我跟王子在一起的决心！
千堆雪：……
千堆雪：我开始认真考虑私奔的问题，刚才应该是我家猫敲的键盘，我不负法律责任的
乱石：吃干抹净就想踹了我！(ー`´ー)
千堆雪：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吃亏！
乱石：不然下次咱俩换换？
……
乱石：小乔？
[系统]你在对方黑名单中，无法向其发送消息。
乱石：我去？！
[系统]你在对方黑名单中，无法向其发送消息。
……
逢山鬼泣：乔一帆！！！！！
夜雨声烦：哎哟我去？！这是怎么个情况？有八卦啊八卦党们赶紧出来过年了你们可不能放假！
逢山鬼泣：发错……就当没看到！
沐雨橙风：哟呵，这是年初一就开始那啥的节奏？
唐三打：哈哈哈哈李轩你这是被后辈怎么着了么
一枪穿云：……
风城烟雨：小周这是啥意思？
百花缭乱：我猜大概是围观一下？
君莫笑：过年好啊各位
夜雨声烦：哎哟哎哟集火那个叶不修！过年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能不能也放个假让我们公会部门消停消停？他们昨天还在跟队长抱怨你又去折腾了！
鸾辂音尘：拜大神！新年好！
君莫笑：蓝雨行不行了过年都不给员工放假？跟他们说说到兴欣来！
夜雨声烦：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一时间BOSS出现转移了所有人的目标，要说叶修是无心的真是虚空双鬼都不信。
李轩顺手戳最近联系人最上面那个，却忽视了晚上零点过后有职业选手在群里发了一句拜年话，结果不小心手抖到公共场合去了。
这种颇有些秀恩爱的表现乔一帆自然不敢真的在群里回应，事实上他在看到群信息的时候下意识地咬了舌头，忙不迭地拖出对话框私聊、
一寸灰：发错啦！
逢山鬼泣：我看到了……
一寸灰：还好有队长……
逢山鬼泣：反正他们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不用纠结了
一寸灰：这么干脆痛快真的好么李轩大大？
逢山鬼泣：不然你想怎样啊一帆大大？
逢山鬼泣：领证去？
乔一帆又咬了舌头。
一寸灰：我还不到二十二！
逢山鬼泣：也就是说到年纪了就可以去了，是吧？
逢山鬼泣：不对啊二十二是国内的法定年龄，国外不一定吧？反正过十八就成了管它那么多！
这个大过年的东拉西扯的逗比到底是谁啊？乔一帆无奈地看着聊天框里对面的“正在输入”字样。
心好累。
不过，知道两人都一样在为将来打算，又觉得现在的一切算不了什么，不是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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